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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扬舔着手指看她,一双浅眸翻着想了半晌,最后放弃道:“我不记得了,你去问顾长渊吧。”
“……”花添无奈,想着她这么粗枝大叶,应该也是不会照顾孩子,更不会提前准备些孩子的东西,便起身从包袱里翻了些小衣服、小裤子出来。
“这些都是皇上让宫里的绣娘专门做的,”她将东西一一递到花扬眼前,“男孩女孩的都有,这次用不上的话,下次也能用。都是顶级的绣娘、最好的布料。”
“可是……”花扬喃喃,从身后的包袱里摸出一只小孩的软鞋,“孩子的东西长渊都做好了,再拿会不会多?”
花添愣住,目光落在花扬手里那只小巧的软鞋上。
缜密的针脚、精细的绣工,除了布料和花色不如宫里的绣娘,手艺竟然一点都不输。
所以顾大人这是……
花添忍不住扶了扶额角,为这位上得朝堂、下得绣坊的南祁第一谋士叹惋。
再看看旁边那个埋头苦吃的人,那颗悬着心总算是落实了一点。
有顾荇之这么一个知冷热的人体贴着,饶是花扬再粗枝大叶,应该也是会被他照顾得很好的。
她倒是不用再担心了。
“师姐,”花扬放下手里的点心,看着花添道:“你要一直呆在宋毓身边么?”
花添愣了愣,眼中浮现一丝犹豫。
“花扬,”她说,声音里带着苦涩,“我从未与你说过我的身世,如今也不惧告诉你。”
“我本是先帝时枢密副使沉业的女儿,当年北伐事发,沉家落难,父亲被判流徙。这些年我之所以呆在百花楼,除了隐姓埋名,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偷偷地去寻他们。”
“怪不得……”花扬眨眨眼睛,“怪不得你那么多臭讲究,又喜欢附庸风雅。”
“……”对于这人常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毛病,花添也是习惯了,便不跟她计较,只继续道:“陛下把亲军卫给了我,说只要我愿意为他效力,他会帮我将父亲找到。”
“他是不是想睡你?”花扬问,神情凝重。
花添怔了怔,侧脸避开花扬的逼视,道了句,“别胡说。”
花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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