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一下自己的慈母心,不然儿子生病,她不闻不问,可说不过去。
许殊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面上闪过一抹心疼,叹气道:“于mama,辛苦你跑一趟,去大公子院子里盯着,让丫鬟烧上热水,准备好干净的衣服、软和的吃食,再让人去把大夫请来候着。”
一句都没提儿子如何,却将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忧表现得明明白白,真真是一个生儿子气却又放不下儿子的慈母形象。
于mama感动不已,抹了一把眼泪:“夫人,老奴就知道你最心疼大公子了,老奴这就去,大公子一定明白你的苦心。”
许殊苦笑着摇头:“别说了,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结果他却……哎,于mama,这几天你在那边盯着,照顾好他,别落下了病根。”
果然,夫人还是最疼大公子,真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于mama又一连保证了几句,叮嘱丫鬟们照顾好夫人,这才冒着风雪匆匆走了。
支走了于mama,许殊放下茶盏,吩咐大丫鬟:“素云,让秦管事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是,夫人!”素云领命出去,不多时就回来复命了,“夫人,秦管事在外间候着了。”
许殊点头,起身走到外间。
秦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像个普普通通的帐房先生。瞧见许殊,他连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老奴拜见夫人!”
许殊挥挥手:“你们去外面候着。”
“是!”几个丫鬟鱼贯而出,轻轻掩上了门。
许殊瞥了秦管事一眼,直接取下头上的木簪,轻轻在簪子上一按,看起来严丝合缝的簪子裂开成两半,露出一个拇指大的金印。如果薛煦州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金印跟薛家军的兵符一模一样,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小了许多。
看到金印,秦管事面色大变,双腿一屈,郑重地行了一个跪礼:“夫人,但请吩咐?”
许殊把玩着小金印,这是指挥薛家暗卫的信物,可以号令薛家养的几百名死士暗卫。薛家世代从军,遇上战乱,青壮年都上战场了,家里只剩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为了保护家族里的妇女、老人和孩子,所以特意训练了一支死忠暗卫,信物一直由当家主母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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