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没了语言。
殷夜叹了口气,面上神色几乎不想接话,只有些无趣地开口。
“言官职责何在?”
“回陛下!”殿下言官中为首的一人道,“讽议左右,以诓人君。”
“讽议左右,以诓人君。”殷夜颔首,“朕若所记不差,此乃尔等宗旨所在。那以此为宗旨,目的何在?”
殿下人便又言,“望君身正,勤政,不出格矩,效以天下,福泽苍生。”
“好,朕且问你们,若立皇夫,皇夫所居何处?”
“自是入主后宫!”
“所以,纳一人入后宫可行之,纳众人便不可?”殷夜笑道,“要朕绵延子嗣地是你们,要朕纳人入宫闱的是你们。既如此,如尔等所愿,朕同意择皇夫,口谕上月已传入内阁,然诸卿日子也选了,人选也择了,结果却不思国库盈虚。如此朕为你们解决了,暂延立中宫。又恐未承社稷职责,故而先纳侧位。”
话至此处,殷夜从一侧案上抽出一卷宗,“朕亦查阅先例,举国大选,国中只需支付京畿外之人上京的费用,总共不超二十万两,相比立皇夫四百万辆,不足十中之一。你们却又是这般言语,如此到底要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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