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拍她,想让她多睡会。却不料合眼的一瞬,她一声“毓白”在他耳畔响起。
“毓白!”殷夜睁开双眼,眼中尽是疲惫和惶恐。
“嗯,我在。”谢清平虚白的面上露出盈入眼眸的浅淡笑意,只伸手揽过她,将她往怀里靠近些。
“你、你醒了?”殷夜挣脱他的臂弯,一脸惊喜地坐起身来,转身道,“侧……”
“别喊,我没事了。”谢清平拦下她,心头蓦然涌起一股酸涩之意。
那一声“毓白”,原是她在梦中唤他,她并不知道此刻他醒了。
是故,他昏睡的这些昼夜里,她唤了多少遍呢?
“那、起来靠一靠?”殷夜见他颔首,遂上前扶他,“侧君说,你至少七八日才回醒,如何才五日便醒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毒素走了半身,他被放了不少血,人自是虚的,亦使不上力。殷夜跪坐在他身畔,因着连日忧思揪心,人也有些恍惚。将将握上他双肩,给他扶正,便一头跌在他胸口。
“小心!”谢清平提着口气,伸手撑住她,“累了,是不是?”
殷夜也未起身,便这般贴在他胸口,半晌缓过劲来,方道,“我有好好用膳,也迫着自己休息。”
“我,就是害怕。”
“嗯,所以我努力着早些醒来。”谢清平垂首吻了吻她额头,“我也怕啊,怕你一个人会害怕。”
“吻这里。”殷夜抬起头,指着额角的一点细碎皱纹。
谢清平听话,低头再吻。
缠绵而温柔。
*
谢清平能下榻是在又三日之后,按着佘霜壬的意思,当再卧榻十天半月天会更好些。但他等不了,卧在榻上,殷夜什么也不许他做,亦不许他思忧政务。
旁的他自是放心,殷夜独自处理朝政多年,没有他也是如鱼得水。唯有一桩,他放心不下。
便是那日打了殷宸一巴掌。虽不是朝政,却也是要紧的事。
那日盛怒中,他到底失控了。这样一把掌下去,碍着母亲的面子,殷宸大抵能不记恨他。但是到底是为着殷夜才动的手。
他动手,和殷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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