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在被关押的第三日,他竟以头撞墙,以死相逼禁军放行。
殷夜便来了一回,也未动怒,只同他道,“若是他死了,她便杀了姜虞,如此成全他们两个。”
一句话,灭了他要生要死的念头。
第二回 ,是隔日之后,宫人回禀殷宸额上引发高热,人烧得有些糊涂了。
殷夜来此,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两日。黎明初醒,烧热退去,他挥手砸了汤药和膳食。
殷夜望着滚在脚畔的碎片,和被溅了一声的汤渍,也没说话,只吩咐重做药膳。自己回了宫,再未来过。
往后的半月里,北苑送来了不少书信。
有骂她的,有服软的,有哀求的,有斥责的,但就是没有一封是心平气和的。
是故,殷夜这第三回 来,纵是耐着性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方也无甚反应。
“那便慢慢磨着,何时能静心了,再来同阿姐好好说说。”殷夜起身道,“你是殷氏的儿郎,同我留着一样血。我想,应该会有那样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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