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从外面看到的屋子仍是高大气派。
司机说已经到了,原溪便下了车,先尝试着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开,才用了裴宴给的密码。
门一打开,里面所有的灯都亮着,客厅宽敞得像是舞池,木地板一块一块拼接,光滑平整,踩上去声音沉闷。沙发摆放在角落里,入目便是一截楼梯。
原溪没有多看,沿着楼梯上去。
他要去的房间在三楼,第二层没有开灯,朝向楼梯的露台上映了一些月色。
这时他听见了小提琴悠长的一声,这声音来得如此突然,刺破重重夜色钻入原溪耳中,他空出一只手来抓住楼梯的扶手,一只脚往上踏了一步便再也没有动过。
这是他从没听过的曲子。
起调便是最悲凉的音色,原溪想象出琴弓在琴弦上摩擦的状态,悲戚长鸣撕裂层层阻隔而来,将什么妻离子散,什么孤独终老,什么高处不胜寒全都带进心里来。
原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松开手指继续往上走,才发现因为过于用力,五指都有些疼了。
琴声又骤然而止,如它出现那般。
原溪脚下步子都浮了许多,他站在裴宴说的那扇门前,轻易就推开了门。
小提琴的声音不是从这间房传出来的,因此原溪推门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侥幸。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床边坐了一个披着头发的中年女人,一见到原溪便立刻起身,最初眼神惊恐,原溪看过去以后她忽然就换上了温和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