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不理他,唐渡又按照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想到他之前犯下的一系列错误,压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加诚恳一些,说:之前在我家里,是我有问题,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
原溪听着他像孩子一样道歉,逐条反思自己在那个时候做错了什么,将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作为引用,省去关键词和原溪又提了一遍。
最后原溪真的告诉了他房间号,是用手比出来的。
因为唐渡太傻,说话说得太多,原溪看他想笑,觉得唐渡有时候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存在什么问题,好像想要挽回,又做了一些容易将人推远的事。
在唐渡细数自己过错的时候,原溪怔怔地将松握成拳的手搭在膝盖上,发现唐渡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假如有人将唐渡的这种行为描述给他听,他一定会认为唐渡在喜欢面对的那个人。
只是什么都不太会而已。
原溪按照唐渡帮他安排好的方法洗了澡,其间唐渡多次想要进来,都被原溪强烈制止了。
洗好澡之后唐渡先给他换了药。原溪受伤的腿弯曲起来踩在沙发上,将柔软的布艺沙发弄得向下凹陷,他一动腿就跟着动。
唐渡说这样不行,原溪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抱着去了床边。
上药前唐渡为原溪撕掉了原来的纱布,已经裹了有一段时间的布沾住了一些伤口,一撕就疼痛起来。原溪咬牙忍着,双手被被子盖住紧紧抓着床单。
唐渡大约知道他会很疼,很轻地去撕,但越不果断反而让疼痛持续得越久,原溪没忍住,手在被子下跳了一下,惹得唐渡看过来。
唐渡这时才注意到原溪十分难看的眼神,手上一停,问:很疼?
原溪摇头,指了指膝盖让他继续。
唐渡这次很干脆地撕掉了整片纱布,用点着药水的棉花给原溪上药。
原溪一边疼着,一边很想笑。
他以为按照唐渡的说法,他应该非常懂得怎么上药才对,而事实是唐渡根本不会。
他拿着棉签的手一点也不稳,先放到原溪伤口边缘的皮肤,再慢慢往里涂,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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