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很暗很潮,到处都是霉味,季城踩进去时,还差点踢到一块建筑废料,一群老鼠尖叫着跑了过去。
开锁匠叫了句:“作孽哦。”
而后,季城就看到了靠在门边墙壁的小男孩。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身上的小绅士服整整齐齐套着,还在往下淌水。
脸冻得发青,却还是努力站直,朝他露出个笑:“爸爸,你来啦。”
季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触手的冰凉湿冷,让他感觉自己也像生病了一样。
……
季城讲这个故事讲了很久。
“……之后我才了解到,这样的事不是一件两件,只是这次,宁玉怜是先将小远推进池子里、又立刻关进地下室,保姆怕出事才联系的我。而且,宁玉怜三不五时地就会发疯,她一发疯就会折磨季远。”
“保姆跟我说,小远去牵她的手,就会被推开。那么小,两岁,就会被推开。我以前很奇怪,为什么季远总是生病,别的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但他总是感冒发烧,后来我才知道,宁玉怜故意的。她为了让我回家,就故意折磨我的小远,她让他生病,让他在大冬天穿一件单衣在外面跑。大冬天啊,她怎么做得出来……”
沈双想起了那些细节。
方鸣之说他过去总发烧,难怪他处理小丽生病那么游刃有余……
她声音沙哑:“那推进池子、关进地下室……”
“是,都有。”季城点头,“不止一次,长达两三年。”
沈双没说话了。
她心里像有把小刀子,在软软地割,割得她难受而压抑。
她没法想象,那么阳光、耀眼得像星辰一样的男人,在幼年时竟然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是不是很奇怪?其实我也很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那么残忍?后来我明白了,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宁玉怜就不。她天性残忍。”
“就像她将小远推进池子里、按着他头,让他饱偿窒息的痛苦,只是因为——”
“——她嫌小远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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