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伏在地上道:“儿臣自请前往漠西……”
话音未落,一个上好的石砚就砸了过来,险险没有破了她的相。
楚婳听着石砚摔在地上的声音,双眼紧闭,等着岳文帝降罪。
可预料中的震怒并没有来临,就听一道慵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道:“父皇,儿臣以为,四皇嫂的提议可行。其实,父皇心知肚明,漠西王的野心昭然若揭,和亲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如今,漠西皇室子嗣凋零,王世子一直被寄予厚望。若是薇宁和亲过去,王世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难保漠西王不会借题发挥,找个理由挥师北上。”
“哼,你又知道了?真是难得,朕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在这儿讨论政事。怎么,不在你那个王府里窝着了?”岳文帝恨铁不成钢地道。
那道声音的主人,也就是夜璃晟叹了口气,道:“父皇,儿臣可不敢过问政事,乃是为了家事而来。薇宁怎么说也是儿臣的表妹,儿臣总不能不闻不问。”
“哼,倒是难得你还记得别人。行了,都起来吧。”
岳文帝发话,夜璃晟压低声音道:“皇嫂,起来吧,别跪着了。”
楚婳没想到庆王会在这个时候过来,默了默,从善如流地起了身。
同时,岳文帝的视线朝她这边望了过来,说道:“你刚刚说,愿意去漠西为王世子诊治医病?这件事,朕允了。两日后的秋围过后,你便随着使团上路。”
“至于宋薇宁,就先,让她在天牢里好好反省吧。你若是能救得了王世子,朕不但赦免你的无状之罪,也可以赦免了她的抗旨之罪。可若是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