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侧头,这才发现对面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他四肢都打了夹板,布条从腰腹一直缠绕到脑袋,只露出五官透气,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便咳了好半天。
燕归天迟疑的开口,南宫?
嗯。南宫晟眼珠子动了动,头勉强往燕归天的方向侧了一点,虚弱的道,你感觉怎么样咳咳咳咳咳!
燕归天不擅长撒谎,本来想说很糟,结果南宫晟话音未落,就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有点厉害,偏偏浑身都被固定住,活像条在案板上挣扎的鱼,隐隐有红色从腰腹的布条渗透出来。
你咳咳咳咳咳咳怎么样?南宫晟坚强的问完了问题。
燕归天:
燕归天:我挺好的。
那就咳咳咳咳咳咳
燕归天感觉他能当场去世,不忍劝道,南宫,养伤要紧,你还是别说话了。
南宫晟眼睛瞪了瞪,浑身疼,还让说话,那多难受啊。燕兄,我晕过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举剑义无反顾的要砍向叱罗婵,你砍到没有啊?
没砍到。黑衣人反应很快,不仅重伤他,还将他的剑给折断了。
手中无剑,心中却有剑,一身剑气宛如实质,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南宫晟感慨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燕归天恍然的睁大了眼。
燕惊雨发现季无鸣对他冷淡了,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很是不知所措,又有些委屈。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季无鸣后面,一直跟着他进了厢房。
季无鸣其实不太生气,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不被信任的难过。
当初他和林月知受伤也要骑马,固然有马跑的快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不信任燕归天和南宫晟。如果身边都是自己人,林月知或许依旧想纵马驰骋,但季无鸣则有很大的可能上马车,以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缓慢养伤。
虽然后来知晓燕归天和南宫晟并非那种会阳奉阴违背后偷袭的小人,但季无鸣可以信任他,却永远都做不到,将后背交给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敌人,哪怕这个敌人人品好到过分。
说起来,燕惊雨是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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