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说:去拿琴,我们走吧。
从谢昭无礼开口开始,齐阑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听着傅陵的话,他当即抱起琴,跟在傅陵的身后,快步离开这一处。等到离开那院子,他才低声和傅陵抱怨:当真无礼之徒。
说的当然是谢昭。
齐阑替傅陵惋惜:看样子公子以后不能在这里抚琴了。
再把谢昭招来,那可多麻烦。
傅陵轻声:在书房里也一样,并不碍事。
之所以这段时日会来这院子里,也不过是春日夜风温和,星空又浩瀚,在虫鸣叶落声中抚琴,教人心也宁静。
在书房抚琴,虽然少了些自然风韵,可也并无大碍。
这事于傅陵无碍,于谢昭来说,却是大大的有碍。
谢昭每日急匆匆地从御史台回来,吃了饭就在墙边等待,只可惜苦苦等了七八日,那琴声再也没响起过。
这下,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位三皇子是不想抚琴给自己听了。
谢昭伤心欲绝,问秉文:你说,我要是提着礼物登门,三皇子会再次为我抚琴吗?
秉文不想打击谢昭,可也不想骗谢昭,于是说出心里话:我觉得不太可能。
谢昭垂眸,可怜巴巴:为什么不可以啊?只要三皇子愿意为我抚琴,我可以把他引为知己。
秉文已经不忍心看他失落的神态了:人家不一定愿意当您的知己
谢昭不可思议:为什么!本公子又会写诗又会画画,长得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更别说我还年轻有为!
他加重语气:我是状元!我不满二十,就已经是从六品的官员了!
谢昭不开心:当我的知己不好吗?
秉文扶额:您那日着实有些孟浪了。
谢昭泄气:真的孟浪?
秉文犹犹豫豫,小心觑了眼谢昭的神色,点了点头。
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听了人家的琴声,就趴在墙上往人家家里看,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这哪像个状元郎,说是登徒子还差不多。
幸亏人家是男的,要是对面是个姑娘,这样被逮住,那可不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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