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假,晚食前回来。
郑江停心中警铃大作,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生生的如何突然要请假,是近日累着了,还是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原来大夫开的一些养着身体的药已经吃完了,我近来身子好了些,想去药馆门诊一下,让大夫重新配药。
郑江停面无异色,心下却翻江倒海,去应约便去应约,如何还扯起谎话来了,他看起来是那种不让他出去的人吗:噢,身子好了是好事,去哪里开药啊,如何要去大半日。
楚纤觉着他的语气怪怪的,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路有些远,是城北的一个老大夫,一来一去就得一个时辰,素日里找老大夫看诊的病人多,去指不准还得耽搁。我早些与你说,明日你也好安排。
郑江停见人说的有理有据的,也无法反驳,闷闷道:城北那边确实是远,都靠着城门了,你早去早回。
楚纤不知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见其答应也便没再多说什么。
次日,楚纤果然早上便没去饭馆儿,郑江停在饭馆儿里心不在焉的忙碌了些时辰,被邹筠嫌弃的赶了出去:今儿总是笨手笨脚的在这边捣乱,去,收账去。
他叹了口气,拖着步子绕到柜台前去,在厨房里做菜还未曾发觉,已经巳时了,天还昏昏沉沉的,往日这个点儿太阳早爬到山顶了,可别是要下雨的天气。
今儿出门也没瞧见纤哥儿,不知人出去有没有多穿些,若是真去了城郊,他一边庆幸今儿天气不好不适合赏花,一边儿又担心人染了风寒,毕竟身子骨弱,吹点冷风铁定是跑不了。
他心事重重,几次差点把客人的账目算错,午时一声春雷,彻底是把他的心给提了起来。
哟,这是要下雨了啊?
我出来没带伞具啊,快,快吃了饭走。
饭馆儿登时一片嘈杂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客人陆陆续续都走了。
外头的雷声大的小的越来越密集,整条街都是昏沉的,街上摆摊儿的小贩都撤走了大半,郑江停信步到街上:拿两把伞。
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郑江停把伞夹在腋下,回头冲邹筠道:今儿中午怕是没多少生意了,纤哥儿出门没拿伞,我去接我给他送把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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