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沉默半天,终于将它从床单上捡来打开。
黑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两只戒指。
一只是男款银戒,是她曾经送他那只。
另外一只戒指周身密镶着昂贵精致的孔雀石与钻石,如灵蛇蜿蜒的鳞片,美丽却又危险。
那是谈家儿媳的戒指,由每任继承人送给妻子。
谈巍当时费了不少心思将弟弟压下,才从父亲处得来,他将之视作为一种承认,一种谈家继承人的象征。
但对戒指代表的意义,谈太子爷半点儿都不感兴趣——
“婚姻是最劣等的契约,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那时他们在路边摊喝酒,解瑾听了,默默将长发挽到耳后,低头喝一口酒,压下内心突然泛起的阵阵难过。
他凑过脸去逗她,“你想不想要,想要就送给你玩儿。”
说着作势要将那戒指给她戴上,解瑾触电似的抽回手。
“别瞎闹,一点儿都不好玩!”
那时他有点儿醉,笑得特别孩子气,“怎么就不好玩了,我以为你挺想嫁给我呢。”
解瑾觉得被耍弄,气呼呼地一掌拍开他,“你不是说不跟任何人结婚吗?”
他醉醺醺地倒回她肩上,修长手指勾起她一缕长发把玩,“对啊,与其永远放着落灰,不如送小解瑾。”
越是苦恋的女孩,越要自尊。
最不想要的,便是来自心上人施舍的怜悯。
解瑾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子将人拽起来,冷着脸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
“这是什么?”
不知何时江衍拿着两人的钓竿渔具回来,有些好奇地指一指她手中的戒指。
解瑾反射性地合上丝绒盒子,“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痰喂过去的意思是:我反正不结婚,但你是我人生中距离妻子角色最近的人,所以送你了。
痰喂现在的意思是:你送过我戒指,现在我还你一个,欠你的,我还了。但过去在心里给你的那个位置,我也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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