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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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迟疑。

仿佛……他隐约猜到是谁做的。

姁妤敲了两下茶盏。

她看向剥荔枝的莺娘。

莺娘动作僵住。

萧亭尘骄奢淫逸，宅内娇妻美妾，宅外莺莺燕燕。按理说，从小到大的侍妾不说一院子，也得七八个。

怎么就只有莺娘一个人？

而且莺娘脑子看起来……不太灵光。

莺娘讨好地将剥好的荔枝果肉捧到姁妤眼前。

姁妤摇摇头，把粉彩雕镶荷叶瓜果盘往莺娘方向推了推，说：“随便吃，鹿溪苑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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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眨眨眼，笑了笑。听话地吃起荔枝。

姁妤单手支着下巴，说：“打今儿起，你跟我一起侍奉夫人”

莺娘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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