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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府算起来是商匪起家。早些年闫老爷跟着上头打仗,平定的匪乱数不胜数,当差时便已声名远扬了,膝下五个孩子各领风骚,唯独小少爷闫承骁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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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的百姓哪怕再不认识闫承骁,也晓得这位青天白日带着个含冤女子一脚踹开知府衙门的这事儿,茶余饭后说上一嘴子。性子是好,没什么坏心思,但人也确是鲁莽。前些年闫老爷实在看不过去,托人给安排去了岭山剿匪,练练他的脾性。
哪个晓得脾性没练出多少,伤一个没落,倒真成了货真价实的军痞子,一身血性。上月剿匪时还遭了暗算,被马匪头子捅了一刀,从马背摔下去,险些丢掉半条小命。
闫承骁的生母——闫家二夫人——不信邪,找大夫人提起一嘴。二位夫人一合计,花百来块大洋请先生卜了一挂,一算,说是闫五少爷流年不顺。
命犯太岁?就他这莽撞性子,合该倒霉而已。
算命先生说得委婉,两位夫人愁得头疼,最后想起老祖宗的规矩,卜卦算字,决定给闫承骁娶个媳妇冲冲喜。
闫承骁这脾气哪能受得了这些,听说这事以后当即在医院撒气,把来通风报信的书童豆泥吓得躲在角落直哭。闫之芝得了母亲和二妈妈的消息,赶到医院当说客。
什么“妈妈和二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人都进门了”、“等你厌了再给点钱打发了便是”,好话歹话自是说了个遍。闫承骁火气儿越来越大,看着大姐和大姐夫,生怕挨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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