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之芝,闫之芝的眼神耐人寻味,他笑呵呵地道声大姐好,旋即低头凑到陶诺耳畔,咬牙说:“我为何来这么早,你还不晓得么?”
陶诺自知理亏,乖乖闭嘴了。
不一会子,他的视线又重新被台上的演出吸引。陶诺喜欢听戏,以前在村子时偶尔有戏班子经过,在村子里演上半天。这时通常整个村的男女老少都会去村头看戏,他也和别人一道过去,俩人你拉我拽爬上树枝儿,坐在高高的枝头上,吃着个冷硬的馒头,戏班子待多久,他们便待多久。等戏班子散了,俩人才会意犹未尽回到那座废弃的土地庙,等天亮了再回去村子里头,帮他们砍柴、挑水、拉磨,换来顿饱饭。
若是连着好些日子没有戏班子来,到了夜里头,俩人便用草灰画脸,在土地庙里你一唱我一念,逍遥快活。陶诺声音脆生,尖着嗓子咿呀学唱倒真是有几分韵味,词儿却乱七八糟,唱白天哪家的当家吵架了,也唱撞见哪家姐姐和外头男人私会,能热闹半宿。
现如今他用不着爬树枝儿,高挺挺坐在二楼,台上风光一览无遗。身旁也不再是那人。陶诺侧首,悄悄望着闫承骁,被闫承骁抓个正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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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陶诺笑着说。
闫承骁心里软了软,环住他的腰将人托到自个儿腿上侧坐好。
“五爷!”陶诺惊呼,他瞧见闫之芝戏谑的眼神,臊得无地自容,“大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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