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乔沉声,“你刚刚没看到消息吗?”
邬尤扼声,刚些微放松的身体,马上紧绷悬起心,心之外冷冷坠下去,机械地答:“——是、发给我的吗?”
赵海乔压着笑,“除了你,还有谁。”
邬尤额上浮起汗,白炽灯下缕缕发亮,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浑身瘫软在椅背,砧板被按着颈的禽类似的,他眼里含泪,做微不可闻的挣扎,说出的话有气无力:“你、从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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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乔紧攥手机,声音压抑:“从你走路姿势发现的。”
邬尤仰头,面孔尽是泪珠滚落,他抹了把脸,太过惊悚讲不出话,长这么大,还没人发现他这个秘密:腿间有那个东西。他也从未想过有人发现,因而都是男生,他也是“男生”,自然没有人注意过这点。就像人天天呼吸,谁会特意去问你,有没有呼吸呢。他也从来没想过会从这点暴露,被抓住证据的感觉。
听筒里尽是吸气呼吸的声音,赵海乔咽咽嗓子,接着说:“被我说中了吧,你是gay!”对着他讲出,又是走路姿势,又是这个词,他说出都嫌脏,好像讲了亲密话似的,烫嘴。
屠夫换了只鹅,他这只被换下来的,也吓得不轻,惊魂未定,头垂下埋在桌上,枕着自己小臂,鼻涕泪笑容齐发,笑得啼哭似的,“这个,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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