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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新霁的后脑如同被棉花包裹着的鼓槌击打过,思绪模糊而沉重,只有一颗心脏在强烈地跳动着。
余光扫到自己的下身,他咬牙狠狠侧过脸,闭上了眼镜。
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这种情况还能硬得起来?
窗外的鸦青色的天空飞鸟掠过显得有些沉闷,陆新霁的手机的电量告罄标红,二指间夹着的香烟也燃到了尽头,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笼上一层阴云,内心的暗涌翻滚着,无人知晓。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颈,转身进了浴室,淅沥的水声盖住了男人低哑的闷哼声。
洗漱完过后天光已大亮,他对着镜子系好领带,戴上腕表,收敛起快要漫出眼底的幽暗,恢复了不见半点波澜的冷峻表情,按照往日的安排给自己做了顿尝不出味道寡淡的早餐。
奔驰GLE像头黑色的巨兽行驶在街道上,无数熟悉的街景正急速倒退着,电子音不断重复着提醒他已超速。
他减缓车速,关闭了自动导航。
此刻那张万年冰山下的表情终究还是撕开了一点裂缝,显露出了一点人味,眉宇间满是戾气,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涌着,激烈得有如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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