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鞭炮碎屑的道路。
陈臻被人引着慢慢向前,因为头上还顶着东西,他没办法将头抬起来,所以无从观察周围人是什么反应。
他只听到说话声也密集起来了,老板一家也站着,就在佛堂门旁,但谁都没有进去。等他来了,鞭炮正好烧完,周遭一下子恢复寂静,反倒更诡异了。陈臻不禁偷瞧,这场礼佛仪式果真声势浩大,人多,比他认知中的疗养院的人口还要多;鞭炮也多,佛堂门口的地板都被盖满了,踩上去软绵绵的。
这让他觉得整件事更加破朔迷离,有必要吗,谁家会在偏远的疗养院里摆这种架势?
进入佛堂内部,灯光亮起,浓浓的香火瞬间压过硝烟味,呛得陈臻连连咳嗽。刘姨走在前方两三步的位置,听到动静后放慢了速度,变成只比他稍近一点,压低声音说:“嘘,别出声。”
陈臻将喉咙的不适感强忍下去,一看,他不由得愣在原地,只见供桌前的几排拜垫都被挪走了,只剩下正中的一个。刘姨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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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臻无奈照做了,对方又围着他绕一圈,将礼服的下摆扯出,完全罩住下半身。这姿势倒是有点像面前挺着肚皮的佛像,陈臻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清楚仪式持续多久,脸上涂的一层粉底混着细汗,黏糊糊的,连同他嘴上被强硬抹的唇膏可能都化了——佛堂里有这么热吗?
弄完这些,刘姨站起身来,她的嘴唇倒是发白的,像被冻坏了,说起话也有气无力,尽是些陈臻听不懂的内容。那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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