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的灯似坏非坏,一直闪,从某个时刻开始,原本撑住他腰身的一片影子,变得更为明晰。庆幸没有旁人经过,他上电梯,摄像头只拍到男人背后一片噪点,灰蒙蒙的。它有点生气,不赞同他喝醉,但又理解,因此忍到独处了,才出来搀扶他上楼。不需要打电话,也没有什么老婆,它默默地想刚才那位女士的询问,他们明明形影不离,是二重身。
进了家门先脱鞋、换衣服,沾满酒气了,眼镜也放在一边。他像无意识的木偶任它作为,被放入浴缸浸温水,才略微清醒。它对水向来敬而远之,还差点东西,差什么呢?它绞尽脑汁,站在一米远的位置观察他,而他浑身湿润,白灿灿像玉石,斜着眼回望:“今天真是,咳咳,真是好开心。”
它点点头,明明应该全身上下散发迫人的阴森,可这时候由内到外在发热,越看他眼神迷离,就越热。灰一直落,还未到地面又收拢,它觉得不稳定,想走又舍不得;平日也看他赤身裸体,从未有一次像现在亢奋。
置身微妙氛围中的主角,对此一无所知,被酒精侵蚀理智,大大方方舒展手脚,擦拭身体。温水流动,他偶尔瞥见它的身影,站立在原地,耳朵一阵阵发烫。与此同时,觉得有点惋惜,它还差点东西才能变得完整,但是,差什么呢?
最终被它扶着起身,回到卧室,翻过来,将脸埋进流沙一样的身体里躺好。过了一段时间,几乎要熟睡到不省人事,耳边突然钻进来一声很轻、不自信的低语:“……赵亭。”他猛地一颤,伸手抱得更紧,因而得到反馈,是它重复地念,念念不忘。赵亭,赵亭,赵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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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呀,我在,原来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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