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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饿?渴不渴啊?”他问。
男人正在要紧时候,不回答,他也悻悻地耸肩,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坐在旁边观察。忽然觉得像小时候写昆虫日记,一只蛹,扭来扭去挣破皮,变成飞蛾或者蝴蝶。男人的蜕变,可能下一刻就会发生,可能还要几天,总之,他决定寸步不离。
直到某个夜晚,月凉如水,他被一阵细碎的撕裂声闹醒,耳朵发麻,转过头就看到灰色的组织从中间绽开一条很深的裂痕。像外壳,干到透彻了,一捏就碎,可他分外紧张,怕干扰对方,唯有老老实实端坐。又过了一会,灰色的外表彻底崩裂,飘散在空气中,内里空无一物。
他忍不住探头去看,男人呢,不死心捧起一手灰烬,人呢?
耳垂突然被含住,又潮又酥,他试图看清楚,但后面什么都没有。不要,不要捉弄了,他有点恼,快点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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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凝结躯体,果然是生前的模样,英俊强壮,紧紧抱住他。可惜仍是非人类,皮肤温凉,要潜在阳光不猛烈的地方,例如伞下、屋内或者他的影子,夜晚才无禁忌,来去自如。他完全不介意,立即眼泪滚滚流,转身勾住男人的脖颈发泄:你出事的时候,我想跟你走,又怕阴曹地府太大,找不到你……
无意惹哭他,心疼,男人过分谨慎地抬手,抚摸他的脸。如婴孩第一次见世面,确实是死后的初体验,掌心里的体温很高,令鬼魂都感觉到烫。不禁以吻封缄,效果显着,他愣着伸出舌尖,习惯了;男人反倒错愕,随即反应过来,深吻他直至喉咙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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