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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太太一直没有看惠姨,惠姨也神情淡漠,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望着这对老夫妇——我不明白——她勾起嘴角:“好好照顾自己,下次我再过来找大家聊天。”
老太太垂着头,口中发出类似呜咽的回应。
当我紧随惠姨的步伐,回到蜿蜒的小路上,仿佛受到什么感召一般,我转过头,看见老村长的小楼顶上停了许多黑色的鸟。那是乌鸦吗?我不敢确定,它们沉默地站在上面,收起翅膀,像一枚枚黑点,刻印在苍白的天空背景里。
惠姨又开始哼那首烂熟于心的歌:“年轻的小伙子不说话哟,莫让爱人离开。快抓住,抓啊,抓啊……在月光里,在树枝下,在听过情歌的青藤下哟,做一场婚礼……”
我几乎被谜团整个包裹起来,如果说,村民反感的是外来人,那么我观察到的却是惠姨更不受待见——这样形容不太准确——总之,她走在村寨里,阳光洒下,令她的披肩、绣花的布裙绚丽多姿,可那些村民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惧怕,从没有人主动上前搭话。就像她不是村寨的人一样。
老人更甚,包括那天惠姨登门拜访的老村长一家,这些皱巴巴的老头、老太太虽然不像年轻人那样躲闪,但每次惠姨过来找他们聊天,他们就显得越发佝偻了,像过了冬的叶片,干瘪得不像话。
一个中年女人,有什么值得他们敬而远之呢?我看不懂,只得旁敲侧击,可这时,我忽然发现,除了那些活泼的、叽叽喳喳的孩子,大人和老人几乎都是说不出话的。他们的嘴里只有一截怪异的肉结子,如同被谁硬生生扯断了一样,没有正常的舌头。
我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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