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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谢骋什么都会,在岛上的前四个月,我就负责听他指挥,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只听我说,然后适时地给我两句话,往往简单的话,能让我醍醐灌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直到有一天,那天大概是八月十六,月亮特别圆,我说我想念家人了,问他的家人了,他没有回,反而跟我说,如果他死了,就把他推进水里,千万不要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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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那你的遗物呢?总要给家人的。
他无所谓地甩甩手上的水,捧起礁石上的贝壳说:“我有一个儿子,叫做谢还真。”
“那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到时候我给他好啦。”这是开玩笑的话,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还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怎么会轻易死去,不过事有万一,我决定还是问了好。
“我也没见过他,他的母亲把他生下来,甚至没有告诉过我。”
哦!这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他脸上的神情告诉我,我不准备追问,只好又问:“那还有谁么?”
“没有了。”他说完就回小木屋了,里面传来叮当的声音,我想他是在做风铃。
他心情不好,我能够看出来,可是我不是他,我不知道怎么开导他,只好给他送了两个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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