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放下手稿,退出房间,这人一连那么多天不睡觉,就盯着他那个破实验,弄得不人不鬼,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等他醒来,虞清应该可以放假了吧?每天替他处理事情实在太可恶。
万恶的虞澄白。
虞清坐在自己的床上,窗边挂着一个有些旧的风铃,这玩意竟然是虞澄白挂在这里的,他当时特别讨厌这个东西,好几次丢出去,又被虞澄白挂回来。
神经病,别是在风铃里面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毒害他吧?
虞清鬼使神差地站到窗边,将风铃摘了下来,平平无奇,什么都没发现。
他百无聊赖地将它挂回去,站在微风里,今晚的夜色确实是好看了,风铃轻轻地响着,他缓慢抬头,看着空空荡荡的铃管,心也同样空荡。
虞清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任务就是给虞澄白当替补,他总感觉他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的手不甚灵活,但总会有被人握住的幻觉,偶尔会觉得身边缺了温度和重量。
他总是习惯侧睡,胳膊放在空空荡荡的左侧,肌肉会不适应,只有用枕头压住才能缓解那种奇异的感觉。
他像一株被人移植的蒲公英,飘散到不知名的地方,失去熟悉的光热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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