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恻隐之心,还淡淡讽了一句,“只要你别再乱逃,就不会多受罪。”
谢隽廷这一来一往的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柏律脸色都变了——难不成自己真的又怀了?可是明明才做几次。
他感到难受极了,不想再说话,恨恨地撇过脸,车里的气氛也僵持起来。
经过柏律刚刚的那几句质问,谢隽廷就意识到真是自己多话才导致柏律起疑,进而才不停追问。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说,哪怕的确有点小心虚,也一直冷着脸。
下车的时候,柏律无端浑身乏力,扶着车门下来的,不知是坐久了还是晕车,他隐隐地想吐,手覆在肚子上,感觉身体某处在微微发紧发疼。早年受过那种苦痛,孕育胎儿的器官怕是已经很薄很弱,再被种上一次,又要竭耗他好不容易养回来的骨血。
谢隽廷看到柏律紧紧拧起眉心还略微弯着腰藏着肚子,似乎真的成了——柏律不当演员真可惜,他有强大的心理暗示。
谢隽廷看他在那里一直磨蹭,走过去问:“要我扶你吗?”
如果柏律真的怀着孩子,他反而是不会多问这一句——早就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柏律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擦着他的身子过去了。
谢隽廷在后面气定神闲地跟着他,也不劝,只是看他卯头走错了,就去把他拽回来,还说道:“你现在怀着孩子,走那么快,不好。”
把柏律气地呼吸都短促了一下,罪魁祸首倒是不动声色地略微弯起了嘴角。
掐掐算算他跟谢隽廷在一起近两年,谢家的人倒是慢慢接受了他,但谢隽廷的朋友对柏律显然还是不屑的。
乔安许看到俩人走过来,一向都只跟谢隽廷打招呼,对柏律只是视线掠一下或者轻微地点点头。
柏律的身体比较特殊,这事早年间被谭沐抖过,当时俩兄弟是那些所谓的名流人士最乐于戏谑的谈资之一。当时就谣传说,最低五百万买他们□□,外表是男的但其实是双性,两套器官……诸如此类的流言,甚嚣尘上,不堪其辱。柏律当初去谢家没少受下人的冷遇和白眼,也都是被这些流言蜚语给害的。
相较于其他人不怀好意打量的视线,柏律宁可那人跟乔安许这样对自己视而不见。
谢隽廷在车上说“我尽量陪你”,还真就这么做了,诊疗室里医生讲话,他也在旁边坐着听,倒让柏律感觉别扭和不自然,谢隽廷为什么这么正经严肃,间或还打断医生问一两句。
后来乔安许把谢隽廷叫出去,柏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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