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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发花白的牧师站在高予臻面前。
“高先生,葬礼已经结束了。”牧师说。
四周的人几乎走光了,连八卦记者都散了。只有几个做清洁的阿姨,在拖地和擦桌子。
高予臻站起来,眼前还有些恍惚,应该是坐太久了,站起来有一种血压下降血液直冲脑门的感觉。
“逝者已去,您无须太悲伤。”牧师说:“高君珩先生是一个好人,他的天堂之路一定会光明灿烂,主会保佑他。”
是吗?
高予臻说:“谢谢。”
牧师点点头。
高予臻说:“我该离开了。”
牧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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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予臻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走向门外。他刚刚踏出教堂的大门,然而,天空中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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