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防守。
新皇才刚刚登基,就突然消失不见,既不亲临朝政,也不召见臣子,甚至让唐今这么一个小小礼部侍郎代为监国,京中难免就又有人开始生出异心。
为了稳下这局势,唐今也就稍微忙了点。
天气逐渐寒冷,接近年节,想要入宫求见裴令之的人愈来愈多,为了应付这些人,唐今也就越来越忙。
连着快有大半月,都没去看过裴令之的时候,年节当日,唐今在勤政殿里,忽而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从一旁窗外传来的,好似还伴随有压低的细细说话声。
唐今正想着让人去看看,那紧闭的窗户就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冷风夹杂着霜雪吹进殿内,唐今侧眸瞥去,就瞧见那窗台上探出半个熟悉不过的脑袋。
那双浑黑的眸子还愣愣地看着她。
唐今的动作顿了顿,刚动,那半个脑袋就一下缩了回去。
站在他身后的宫人们已经跪了一地,有宫人匆匆走正门进来,走到唐今身边小声与唐今解释。
“陛下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听见大人的名字才有反应……”
今日一时不察,裴令之竟自己跑了出来,他们跟了一路才隐隐意识到裴令之是想来找她,就赶紧把裴令之带了过来。
只是人虽过来了,裴令之却不肯进殿,就只肯趴在窗户那看。
说话间,那已经缩回去的半个脑袋又慢慢探了出来,灰灰的眸子发愣地盯住了唐今。
唐今让那宫人下去,“拿屏风暖炉围着,别让陛下受寒。”
“是。”
宫人们的手脚还是麻利的,没一会,唐今那窗外就简单搭起了一个小屋子。看小屋周围的雪都化了,应该是足够暖和的。
唐今也就没再管,任由裴令之将脑袋搭在那,好似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继续处理公文。
一个多时辰过去,窗外一声“嘭”,宫人们小声惊呼,唐今放笔走过去一瞧,才发现那小傻子已经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等宫人们将人抬进来,看仔细了,唐今才发现他眼下的重重青影。
宫人们告罪解释:“陛下每日都是按时上床的,但……”
是按时上了床,也乖乖盖好了被子,但不肯合眼睡,他们也没办法。
唐今让人下去,走到榻边牵起了裴令之的手。
那小屋里虽是暖的,但这手在窗台雪上扒了这么久,指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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