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亮于桐油窗纸透出,依稀映出一人侧影。
陵秋被摔在地上,触及断肢伤口,素白的绢布又迅速渗出大片殷红,陵秋被疼痛刺激的打了寒颤,喉间断续呜咽着,吃力睁眼。
入眼的便是一双黑色暗纹兽皮皂靴。
视线自皂靴向上延伸,一席墨狐斗篷兜头罩在面前人的身上。
炭盆就在脚边,身着狐裘的男人似是似乎仍是不觉温暖,过分冷白且无血色的手指摩挲着怀中手炉。
是他的主子。
陵秋身子抖得更甚,并非是因为疼痛。寒冷,而是——恐惧。
惊惧之下甚至一时忘了提醒,当下或许已是中了圈套。
面前之人以靴挑起陵秋下巴,低咳了几声,才幽幽道:“你这身皮囊是不想用了是么?”
“当初是谁将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予你二次生命?如今,胆子倒是大的很,胆敢背叛我?”
“你是忘了,你原本的身体是如何惨不忍睹的支离破碎,想要重新体验一番?”
陵秋艰难梗着脖子,想要起身,一时单臂用不上力气,顾不得躯体钻心痛楚,一字一句道:“属下,至死不敢……不敢忘却主子大恩……”
鞋尖抽离,陵秋刚要松一口气,猝不及防,厚实鞋底又落在了他的断肢伤口处。
不遗余力,毫不留情地碾了几碾。
血水汩汩而出,不过几息染透了陵秋半身衣衫。
陵秋险些再度昏厥,强撑着一丝精神咬唇没有痛呼出声,生受着面前主子的泄愤。
那人似是厌倦了,抬脚在陵秋衣衫干净处抹了抹,坐回方才原处。
“说说吧,容王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卖了我什么消息?”
陵秋这才缓释一口气,用完好的胳膊挣扎起身:“属下,不曾透露任何消息,容王对属下施以酷刑,断了属下一臂,属下仍未吐露有关主子半个字。”
那人摸着手炉的五指有片刻凝滞,寂静了半晌,忽然起身,不可抑制得咳嗽起来,胸腔嘶鸣,似要呕出心肺。
身侧之人担忧上前,“主子……”
那人抬手,好容易止了咳喘,扭头问道:“惊动了容王府多少守卫?”
带回陵秋的侍卫略带自豪:“主子放心,我行事谨慎,未曾惊扰半个守卫。”
那人听后,怒极喝骂一声:
“蠢货!!”
“无声无息?你当是王府守卫都是死的吗?半个也未曾惊动,那便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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