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渊双手合十:“这个自然,即由本寺来烧,若是烧错地方,责任自是本寺承担。”
道一双手一拍,看了看新来的和尚一眼:“不错,看来悯忠寺里还是有讲理的人。”
旁边一个小和尚插嘴道:“他不是我们寺,是挂单的。”
既然悯忠寺原意接手,道一便不再去管地上的书堆。
那新来的和尚转身对他行了个礼道:“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道一一拱手:“在下全真教弟子毛道一。”
那和尚又道:“我姓高名天,别人都叫我高和尚。不知毛道长肯不肯与小僧寻个地方小酌一杯?”
道一心想,反正经书和尚会去烧,自己现下无事可做,马上回长春宫很是无趣,不如就去喝一杯,休息一下。于是便赶着马车,跟高和尚离开悯忠寺门口。
高和尚带路,找到附近一间酒屋。两人坐定,高和尚叫酒家上来一壶酒和一只烧鸡。道一笑道:“和尚也能喝酒吃肉?”
高和尚微微一笑:“我这和尚不忌荤腥,唯有佛祖常留心间。听说全真是戒酒戒肉,不知?“
道一问酒家可有和尚吃的素酒。酒家就上了一壶。
道一说:”全真只戒荤酒。吃素酒不喝醉不误事即可。我重阳祖师还作诗赞美过酒葫芦呢。“
两人大笑。高和尚又道:“全真教毛道一,这个名字我听到过,不知是否就是前些日子在长春宫让十个和尚玩传话的那位?”
“正是在下。”
“果然是毛道长。干得好。江湖上传言你智斗夏督上师,在一众道门宗长面前出尽风头。”
道一忙说:“高兄过奖。”
高和尚道:“非也非也。我虽比你痴长几岁,却不曾干过如此痛快的事。来,让我敬道长一杯。”
喝完杯子中的酒,他似乎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酒杯。
道一又倒满杯子,说:“我方才听小和尚说你不是悯忠寺和尚,不知在何处高就?”
高和尚道:“我曾在福建清源少林寺出家,后来云游天下,前些时候还去过漠北,现在悯忠寺挂单。”
道一叹了口气:“我自幼入全真学道,一直在重阳宫,这两年才随师父行走些江湖。”
高和尚接下来便问起长春宫辩论的详情。道一将自己如何随掌教从重阳宫来到京城。朝廷如何突然袭击,让全真毫无准备。
当说到阿合马带着木炭突然出现时,高和尚一拍桌子:“又是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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