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口一问,苏景并不是真的想得到他的答案。自说自话道,女人这辈子憧憬的事物里大多都有结婚的场景,就算婚后一地鸡毛,也会觉得婚礼时的场景凝结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皱起了眉,还没有来得及深想,玉秋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说江念出事了。
城西有间铺子是北边革命党派的地下情报站,行动处的人摸了好几天,决定在今天动手。交火的时候,子弹打入煤气管道,引发了爆炸。
雪天干燥,大火烧了半条街,死伤人数不少。
他一路听着玉秋的汇报,浑身都在发寒。
电话里只说江念受了伤躺在医院里,却没有说伤势如何。
江念怕火,遇到这样的火势,不定吓成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为他,念念怎么会出现在城西。
想到此处,男人拇指扣向手腕内侧,短圆的指甲陷进旧日的伤痕里,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手里的力道不断增加。
细密血丝渗出肌肤,江行洲垂下手臂。
他重新戴好腕表,宽度正好的表带遮住腕内的伤口。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房间又归于平静。
江行洲再度抚了抚少女的鬓发,掌心包裹她的脸颊,高烧退后,出过汗的脸此刻冰冰凉凉。
她的呼吸平稳了很多,也不再梦呓。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汪云芝关上最后一丝门缝,她轻手轻脚地离开走廊,临走前找医生大致了解了江念的病情。
爆炸时江念逃得及时,浓烟都没呛几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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