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动作一顿,收回手看着她,良久温声疑问:“你不愿?”
短短几个字,从这人的唇间吐出,温润清澈的嗓音仿若随手拨奏玉石,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戚笈卿不为所动,与他对视,眼神饱含威胁恐吓之意。
沉简珩目露几分诧异,随即施施恍然:“也罢。”
说完转身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平躺在榻上的戚笈卿松了口气,得亏她在边关待久了养得一身煞气,不过是稍露怒容,便可吓退京中这些锦衣玉食堆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爷。
就在她颇有些不屑之时,帘外人影忽近,沉简珩握着玉壶酒杯,掀开珠帘进来。
他神情谦谦,颇有遗憾道:“既然郡主不愿解去软筋散,只能委屈郡主在榻上行合卺之礼了。”
戚笈卿猛地睁开双眸,看着一步一步走至榻前的人,俨然是不可置信的神态。
沉简珩仿若没察觉她的心绪起伏,将酒壶酒杯放置在榻前的矮桌之上。
随后坐在榻边,一只手臂从她后颈穿过,揽着肩膀,动作温柔的将她扶起。
戚笈卿的头被迫靠在沉简珩的肩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叫她不禁有些昏昏沉沉。
这股陌生又熟悉的气味教她想起沉简珩的祖父,那位隐退朝堂后沉迷于吃斋念佛,却被年少的她气得抓着禅杖从空禅寺后院追到前门,最终二人一齐被空禅寺住持驱逐了出去,老人家心灵脆弱,伤心得差点一度因此归西……
沉简珩用白净修长的手指握住壶柄,醇香透明的酒液从壶嘴涌出,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流入酒杯之中。
他将矮桌上的酒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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