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昔棐莞尔一笑,忽而眼波盈盈的瞧着她:“提起长公主,我倒想起一事来。”
“先前她有意将盛妤婳许配给一人,你猜是谁?”
戚笈卿知她既问便不会无缘无故,略一思索,迟疑道:“俞朝谨?”
“天底下只有他一个男人了么?”冯昔棐揶揄笑她,拈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徐徐道:“是陈裳舟。”
“……他是清流一派,寒门贵子,长公主怎会属意他作女婿?”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件事我憋了许久,就等着当面告诉你。”冯昔棐眨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父亲说,圣上琢磨你的婚事时,恰好长公主进宫请旨为他二人指婚。圣上当即招来卢大学士,仔细问了陈裳舟的品行,只说需要斟酌。”
“再之后,你赐婚的圣旨上,陈裳舟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兴冲冲道:“你不知道圣旨传出来时,长公主正堵在陈家门口逼人下聘,听到消息脸都绿了,当即灰溜溜的走了。”
“……”
人与人的悲喜有时候确实很难相通,比如冯昔棐对此事拍手称快,戚笈卿却一脸古怪的沉默不语。
旁边之人投来疑惑的眼神,她幽幽总结:“所以如果不是长公主搞这么一出,就不会多出一个陈裳舟。”
“果然我同她犯冲,我怕是上辈子就得罪过她吧……”
冯昔棐还是不够懂她,以为她没明白,好心提点:“当年你离京的事,长公主没少落井下石,圣上这是替你出气呢,这些天她一直称病未出过府,可见这事儿对她的打击甚大。”
戚·有些气·笈·不需要别人乱替她出·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