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斥道“放肆!还不把人拉回去!”
“姨娘说.....”
“你去回她,她若不愿同以前事切割,就别在跟前碍眼!”
他第一回见到国公爷这个表情,带着丝不舍和绝意,倒像是赌气似的。
待婢子第二遍来时。他命道“随她跪着。”好似又恢复如平常一样的板正无私,唤自己继续讲。
陆清尘又讲了一遍,只见赵铮手无意识地拨弄着香片,恍若未闻的模样。
国公爷心不在焉,他耐着心性喊了几声,这人才醒过神,第一眼就是看向门外。
有个湿透的婢子冲进门前道姨娘倒地不起,他没等人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阁门。留自己在原地,跟出去只见看见湿透的女郎被他抱起,他自雨幕中边抱着人跑到廊下边急急喊道“询阳,府医!”
之后赵铮留他在国公府住下,第二日就命他前去绕州沉府拜访一趟,看看沉大人叁姨娘的近况,有病治病有伤治伤,治好后带回京师。
可他到沉府时,沉从崖跟他那夫人谄媚应话,却只字不提那姨娘的事。
他前去内宅一看,只见小院里挂着白布,叫风晴的婢子呜呜哭着,见着他如见水中浮木抓住,道是姨娘盲后自戕。
他回汴京带来这消息,赵铮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道“也好。这样她便不必总念着。”
身边询阳是个自小跟着国公爷的老奴,不太守规矩,牙尖嘴利,甚么都敢说。
他记着当时询阳嗤笑了声,“爷若真能如实告诉娘子叫她断了这念头才好!只怕爷也跟着藕断丝连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