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郎把盆捡回来,有些委屈地趴在地上找抹布,“老师,我一时忙忘了。”
“明日送回去,道理跟你说的一样。”林帅把湿漉漉的腿竖在榻上,眼瞅着贾六郎狗腿子似的要帮他擦脚,他霍然踹上去,“你小子,还要学那小人鸡贼样?这种阿谀奉承的事是奴隶做的,不用你。你抬起头来做人。”
贾六郎立时爬起,挺直脊梁候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出。
林帅恨铁不成钢,“老夫几百个门生,偏偏提拔你,是因你像年轻时候的我。但你又跟我不同,你如今条件好了,攀上了当丞相的我,你必须挺直腰杆做人,我要你明面上永远坦荡。”
贾六郎抬手作揖,“六郎谨听教诲。”
婢女端来刚煎好的药,贾六郎下意识地就想接过,伏在老师跟前喂他喝药——好在及时忍住。他捏着手,伸颈一瞧。
不是药,是一大碗的参汤,海碗。
“后日你监督出殡,叫几个腿脚快的抬着棺去埋了,路上别声张,谁叫都别理。还有,小姐身边那三个胡人,没我的允许不准他们出门。”林帅放下裤腿,端起参汤便要狂饮。
“是。但六郎尚有一事不明,既然我们前两日对外宣称小姐急病,可为什么琅琊王府来人了,我们要把他们赶走?这样岂不是更容易引人注目。”
“然而今日结果?”
“琅琊王来了,并且亲眼见到了相府在办白事。”
林帅嘶哈一下被烫到的舌头,不以为意,“那不就得了。”
“不过,这似乎也不对呀。”贾六郎却怎么想也想不通。”
次日,贾六郎带人去王府送还了聘礼。后日天一亮,以他为首的一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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