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的淡薄月光轻柔异常,距离从那个噩梦之中逃亡出来,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
夏寒照旧穿着白色的睡裙,不是古堡中那种光滑的绸缎,而是夏寒从小到大的棉质白裙。
佩内在对面的床位,只是直直地盯着她。
夏寒把视线收回,低眸问她:“你不去参加吗?哥哥的葬礼。”
佩内默了默,才道:“会长希望我去吗?”
“你的身体已经好起来了,有自己行动的能力,不应该问我。”夏寒道。
“会长,”佩内问,“您喜欢雅斯佩尔吗?您喜欢他什么呢?”
夏寒的手微微发紧,“只是觉得,你应该去。”
好半晌,佩内才淡淡收回了视线,侧过了身子,露出那缕银白的发丝。
“是,我知道了。”
雅斯佩尔的葬礼是他的母亲塔里夫人一手策划的,在恩培斯特,极少有这样隆重正式的葬礼,一般来说,那只属于为恩培斯特的未来作出卓越贡献的人。恩培斯特每天都会死人,如果每天都办葬礼的话负担就太大了。雅斯佩尔的功绩实际上并不能达到举行这样的葬礼的资格。
但那也没什么。毕竟雅斯佩尔是校长沃拉威的儿子……或者说,是他表面上唯一的儿子。只要他说是雅斯佩尔拯救了整整一支学生会主力队伍,那就是他做的。至于这些功劳是否真的能够达到要求,那也不妨事。
塔里夫人是在前些年才退出恩培斯特的教学工作的,大家对她的口碑就像是对赛德安教授的评价一样笃定而一致:疯女人。
从她每天的精神状态与行为来看,那是完全应该送往疗养院的水平,但她哪里都疯,唯有对咒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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