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知道?在东京留学生最怕的就是生病了。生病就意味着彻底破产。可是没办法啊。陈颂虽然看着挺结实,但他有哮喘的毛病,身子骨还真没我好,我这种体力工作他可干不了。那他不干这个还能做什么?他也得赚钱生活啊…”
刘洋的话再一次堵住了宁卫民的嘴,他自知刚才说了蠢话。
尤其注意到面前这个小老乡,因为长期的体力劳动,已经从一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结实的汉子,他更是颇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尴尬。
而刘洋也很快就察觉了这一点,于是为了缓和气氛,便又赶紧补充了有关陈颂其他的一些情况。
“其实说来,陈颂原先也有个蛮不错的工作的,给一个西餐厅当琴师演奏钢琴,他有这个一技之长,老板也对他不薄,那个时候,他的报酬每小时两千日元。晚上演奏四个小时,而且还管一顿饭,给车费。差不多一万円的收入,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他刚来东京时,念书就靠这份工着。只可惜,这小子不懂人情世故,太乐于炫耀,太得意忘形了,他居然把一切都讲给同班的同学听。结果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他有一个同学假作去店里看他,却凭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和老板聊上了。然后又凭着软磨硬泡,让老板答应了他也登台演奏几首曲子试一试。就这样,不出一个月,老板就因为嫌弃陈颂的日语不够好,炒了他的鱿鱼。所以,这也怪陈颂自己太天真了,不懂人间险恶,把身边的人都当好人。却忘了这是日本,是复杂的资本主义世界,处处需要竞争,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竞争…”
只是这话,刘洋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因为他透露的情况,反而让宁卫民听了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是个滋味,忍不住为这些京城老乡的生存现状而担心。
“刘洋,这不是竞争,是特么弱弱相残。”
宁卫民表情严肃地叹了一口气,跟着追问,“陈颂这个算计他的同学是哪儿的人?不会也是咱们京城人吧?”
“那倒不是,是个港城人,或许也是因为这点,陈颂才大意了,谁能想到明显比咱们内地人富裕多的港城人,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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