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换了纽扣睡衣和长裤?你怕我吃了你吗?!”周静姝揪紧他的睡衣领子,两眼冒火。
借着疏朗晨光,她身下的男生一身浅蓝色睡衣,上衣纽扣排排扣好,端端正正不歪不扭。下身裤子也只是下拉了一点,从裤子里掏出气势汹汹的粉色阴茎。
“嘶”秦颂还被她的膝盖磕了下手掌位置,瞬时拧紧眉心,“和你睡一张床上,我是怕我会对你纽扣睡衣和长裤要是想脱下来也要点时间,我就想这时间能让我冷静冷静”
他手忙脚乱地解扣子:“我马上脱掉,你等、等我——”
“呵呵,晚了,”周静姝杀气腾腾,十分生猛地掐着他手腕按在床面,床垫陷下又弹起,床腿“咔”一声:
“你说的没拿第一不能和我做,可没说我不能主动和你做吧!今天我还真的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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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家楼下的住着的是一对携手数十载岁月的鬓白老人。
女主人娥姐奔波着去泡罗汉果菊花茶,不忘数落丈夫梁伯:
“都叫你早少少起身,眯一阵开完声,都无麦剌!”(都让你早一点起床,不让等会开了桑,麦克风都被抢光了!)
梁伯还在慢吞吞吃他的白粥和榨菜:
“日日系度咿咿哦哦,就系迟个少少,有咩所谓。”(每天都在说这说那,我就是迟了那么一点点,没有所谓的。)
娥姐忙碌的脚步顿了顿,疑惑地看了看天花板,又扫了一眼梁伯:
“你系米又系度“奀”脚!成间屋都震啦!嫁比你几十年!几十年都系甘!唔变嘎你!”(你是不是又在抖腿?屋子里都在震!我嫁给你几十年,你几十年都是这样,不会改变的!)
梁伯被冤枉,连忙拍拍大腿澄清:
“边有!砌我生猪肉!”(哪里有?别冤枉我!)
“又唔认?成世人都大唔透!”(还不承认?这么大的人还跟小朋友一样幼稚!)
梁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干脆把碗筷往外推了下:
“你好了喔,娥姐你都只不过系大我几岁喈!仲成日当我细路仔!唔食剌我!”(你别太过分了,娥姐你不过是比我大几岁,怎么还整天把我当小孩子?我不吃了!)
“哦,”娥姐不哄他,拉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就转身去阳台浇花:“发脾气啊?都话你大唔透!”(发脾气了吗?我都说你是小孩子心性!)
“我无!”气冲冲地把碗筷拿到厨房冲洗,水龙头哗哗作响。
“你有!”
“都话无咯!”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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