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其旧伤尚隐痛楚未得愈痊,未料新创竟复添增。奉家惨呼一声,手足于地翻滚,另有一侍从扬手一掌,怒斥:“贱夫敢躲!”
奉家似虫豸般瑟缩颤栗,言带哭腔,涕泗滂沱,狼狈至极,全然失却往时之半分神气,身躯伛偻,痛叫:“不……我再也不敢了!我是荡夫!求求你们别打了!”旧痕未痊,新伤交糅,血痕驳杂,惨状殊极。
如此惨状,竟致周遭众人皆呼称善。年长者老公喟然长叹曰:“诚乃天生卑贱!彼若安守本分,今时早为史家之主婿,何其尊荣华贵哉?!”有怜夫之妻急捂其夫之目,言:“此等秽人,切勿污睛!”夫感而言:“汝唯念顾吾,亦当自善其身。贱夫断不为此等丑事,以败门风。”妙龄少年愤而切齿曰:“良善男子之名,竟为此般荡夫所损!如此淫夫,毙之方善!”稚嫩小童呆然观此幕,抱父而惧极,母叱曰:“如此污秽之景,安能使女见之?速归!”
周遭之人目若豺狼,冒星绿之光,似于饥馁中狂啮某物,发咯吱咯吱之声。吾心痛甚,实怜吾子,遂出声:“此女子之场合,贱夫知身为男子不当开口,然吾终为四子之父……”
“啪——”吾妻一掌甩于吾面,其力之大竟致吾翻倒于地,彼冰冷之目扫于吾面,而后吩咐:“主婿此乃为这场景所惊,何以无人扶其入内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