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此之主,实乃洪福,吾此太公但待嘉讯足矣。”
柚杏恭顺而言:“此乃仆之福泽。”遂跪地向郑氏叩首,曰:“大哥哥今容仆于此,来世仆必当衔环结草以报。”
郑氏亦赞其知礼,杨丁氏笑曰:“郑氏,汝今多一弟,彼既向汝叩头,何不回礼?”郑氏闻此语,玉手徐抚己发鬓所插之一物,乃一其形如芙蓉之钗。其首以赤金为骨,瓣瓣宛然如生,花心嵌以明珠,瓣沿饰以碎玉,钗身以银丝盘绕,精妙绝伦。郑氏拔下此钗,强颜以笑,将此钗插于柚杏发间,道:“吾早备礼以待,原欲请安毕亲送至汝处,未料爹于此提及,既如此,吾头上此钗便予汝矣。”
杨丁氏似悦而言:“汝等如此和洽,方为良善也。吾忆此钗乃楣青专为汝定制,殊为珍贵。”柚杏面上之欣悦未褪,闻此语即言:“此钗重,仆难适。”
杨丁氏亦曰:“彼之所言诚有理,吾等之门第,以今之规制,此只钗实不符其身份,汝先收回,依吾意,另择一物予之可也。”郑氏遂曰:“爹已有称意者乎?”杨丁氏颔首:“吾念早岁汝与楣青成婚,情浓如胶漆,不欲与汝睽违,然己又须攻读,遂于书房近处辟一小院,以叙妻夫之情。今楣青于京城有此宅,依昔时之式复于宅中修一小院,吾思汝亦无需用之,可赏予彼。”
郑氏不假思索,旋即拒之:“断不可!”话方脱口,彼即懊悔。值杨丁氏微眯双目,威然相视,诘曰:“缘何不可?”郑氏但张其口,讷讷无言。杨丁氏遂云:“料想汝乃仓促失言。虽彼小院于汝伉俪心中特异,然汝若如此赏之,彼岂会不念汝之恩赐乎?”
柚杏亦再三陈诺:“仆若有幸居此小院,决然不损碰其中诸物,仅为照料少姥,绝无轻慢正房之心!”
杨丁氏乃言:“彼既如此言,那吾便主之,将彼小院子赐与他,作汝之礼矣。”柚杏闻之,笑若春花,郑氏却笑里含辛,维持表之端仪,于请安后归房。
归至卧房之中,郑氏殊为罕有气乱形仪。其遽执贵值之玉瓷,猛掷于地,碎作四分五裂。复以一袖将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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