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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怎么能不怪自己的女儿?先前楼下的风凉话一茬接一茬,谁家人眼里看不出点猫腻来?都在背地里笑话孟家关系乱了套,但凡有点廉耻和顾忌也不至于闹出眼前的笑话。
书房里的呵斥声越来越严峻了,等不及的人避开何清闯了进去,推门即见掩面痛哭的孟以栖,在训斥的孟远方早已经气红了脸,“你太不像话了!但凡能顾忌点你姐姐和姐夫的处境,都做不出明知故犯的事情来!现在更是闹得左邻右舍都晓得了,你叫我和你妈妈脸面往哪里搁?叫你姐姐今后怎么面对两家人?”
“什么是明知故犯?”听不得这番大道理的人走到了孟以栖身前对峙冠冕堂皇的长辈,“我跟栖栖除了名义上的狗屁辈分,本身就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凭什么要为了顾忌别人的脸面亏待自己?”
孟远方此前还认为他有担当,遇到万事都处变不惊,现如今怎么看都是碍眼睛,指着房门口朝他恶声恶气,“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滚出去!”
杨靖安要是转身走了,无疑是把孟以栖丢在风口浪尖上独自承受,越是剑拔弩张的时刻他越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该据理力争的时候索性也将辈分抛去了脑后,“如果觉得外人眼前丢了脸面,有气可以朝我一个人撒,不过我不太懂,同样是亲生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下,怎么轮到孟以栖就不能依着性子了?”说到这里,杨靖安忍不住冷笑了声,“能眼睁睁瞧着大女儿嫁到人家做后妈,小女儿正常恋爱反而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说到底,您连一碗水都端不平!”
“杨靖安,你住嘴!”泪流满面的人拽过咄咄逼人的杨靖安推出书房,却被他一本正经地捉住了双臂,当着孟家夫妇的面挑明了自己的态度。
“孟以栖,今天你父母也在,我索性把话讲清楚,省得他们以为我在儿戏!”杨靖安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转在孟家夫妇身上,“这辈子除你之外的人都与我没干系,我要让你父母也晓得我们之间没有退路,所以我不接受任何理由造成的分手,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的愧疚之心,如果依然认为我应当心生亏欠的话,那我也好到爷爷面前讨要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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