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祥云交锁是上好的白玉,蓝带花纹是蜀绣仙草,玉环绶坠着穗子雅得很,江老板毫不吝啬,将这贵重之物赠于香某,实在受不起呀!”
楼台夜宴,星移斗转,夜间帘帷轻飘,楼阁上二人交盏,江镜月笑眼盈盈,在明亮烛光下通亮脸颊白里透红地泛着莹白光泽,白皙手掌推回香绮持着玉环绶伸来的双手,她眸中含光,笑着回道:“上次没有尽兴,匆忙离去我实在过意不去,这礼当收下,就当是我赔不是了。”
“江老板客气了,生意商若想步步生莲,不便是二字——机遇。以我二人的交情,这又算得了什么?香某以茶代酒,敬江老板一杯。”香绮捋起长袖,饮了一杯白茶。
“话都在茶里,这茶自是要喝的。”夏暑近尾,熏风吹在身上解了一层热,楼上两婢女侍立斟水,江镜月跟着喝下茶水,不觉薄汗轻衣,一股热意涌上。
婢女从后绕过,她放下茶杯,未去动筷,端坐着身子,在婢女添茶空隙,看着身前对桌的香绮,道:“前几日多亏了香掌柜为我惩治了那恶贼,真不知如何感谢。”
香绮自是知道所言之事,她手掌摆动推礼,眉开眼笑间,前倾身子,“一封信的事,哪用得着言谢。不过江老板倒真该早些断亲,今个被人从背后捅一刀,明个又去衙门告状,被这般恶人所累,倒真是后患无穷。”
江镜月并不在意,手指搁在圆桌轻轻点了点,“香掌柜这便不用多问了,我与那老家伙断亲已有五载,现在这断亲也不新鲜了,血脉再一,也抵不过人之劣性,早将这一切顺通,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话不假,不假!”香绮颇为赞同,她笑着闭言,眼睛忽得左右瞧了瞧,道:“漕运一事江老板该是知道的,官场众说纷纭,睢阳运去京城的粮食翻了船是小,派去巡察的侍御史没了影是大,要说前者是天灾,后者便是推不掉的人祸,且这侍御史是昌安公主唯一的血脉,本身谋了个侍御史做做,却还是要袭爵的。他此番失了踪,一连诸事发生在睢阳境内,刺史既有监察之职,可人还在路上就没了影,这般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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