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的发髻,将他悬在崖岸边沿。
“老虎饿急了,哪会管到嘴的肉,是豺狼,还是羔羊。窟窿城只要钱,把你们扫了,我便有钱,也只剩我能给钱。”
男人啐了口血水。
这时。
“大郎,大郎!”远远一伴当跑来,大喊着,“找着那厮了。”
曲定春闻言松开发髻,男人咒骂着跌落悬崖,可转眼海浪吞吐,不见声息。
“在哪儿?”
伴当神情古怪。
“城头。”
……
曲定春伫立在城楼下,怔怔望着城头许久。
直到差人们姗姗来迟,七手八脚取下人头串,冲去血迹。
他才在同伴的拥护中回了城,当夜就在春坊河包下了一间大倡馆,召集了散落各坊看场子的兄弟们一同来耍乐。
在各家酒楼订了好酒菜,又请遍了左近的花魁,若有不从,便武力相迫,近来保义团威风大涨,风月人家只好屈从,来日再作计较。
往常,曲定春并不贪享美色,今夜却独占了两个胸脯最鼓囊、脸儿最妩媚的娘子,惹得龙二来争风吃醋,俩醉鬼从堂前撕扯到庭院,最后还是曲定春凭借酒量略胜一筹,抱得美人归。
连日荒唐。
某日,天蒙蒙亮,曲定春早早从胭脂堆里爬起来,双股战战,虎狼之药用得太狠,脚踩地上胜似棉花。
胡乱用昨夜残酒醒了醒精神。
没惊动任何人。
独自出了门去。
一路穿街过坊,到了藏在杂巷深处的一间宅子前。
这宅子门内外守着许多壮实汉子,甫一见着曲定春这瘸子,竟个个奔走呼喊、如临大敌。
概因,宅子大门上悬着三个字——“忠胜社”,这里就是死对头牛石的老巢。
“去告诉牛石。”
“曲大在此。”
…………
嘎吱
房门在身后匆匆紧闭。
被丢在地上的曲定春勉力撑起身子。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被扔进了冰库,周遭温度低得古怪,仿佛一下从仲秋跨入严冬,可眼下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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