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拱手长笑而去。
…………
“武夫解冤仇”回到城中府邸,妻子抱着长孙望门已久。
他先逗弄了哈欠不止的孙子,又拥住愁容满面的老妻劝慰一阵。
而后久违的披上甲胄,手持金瓜镇守大堂。
在他身边,在府中各处,皆有武士守卫,甲坚兵利无不精悍。
但其所防备的,又岂是铜铁可制?刀枪可伤?
大堂下置有一张香案。
香气袅袅上升中,隐隐见得盔甲鲜明的虚幻身影一闪而过。那才是他真正的依仗——从众妙观借调而来守夜的神兵神将!
悄然中月落日升。
“武夫”或说刘牧之毕竟久别沙场,熬夜下来,神志渐渐恍惚。
半梦半醒依稀记起当年。
年轻时他是山阳军中小校,当时的主帅赏罚不公又强迫军士离乡作战,惹得军中上下生怨。他趁机登高一呼,挑起兵乱,杀死了主将,将其妻女财货尽数分给袍泽,于是被公推为首领。
之后,他时而奉命为朝廷击贼,时而举事要入京清君侧,立下赫赫“功勋”,被皇帝拜为山阳节度使,授左仆射,封昌平郡公。
然而人生在世,如随焰飘飞的灰烬,起落只在朝夕。
转眼兵败,丢了威势,被朝廷丢到钱唐,说什么念他劳苦功高,让他移镇东南繁华之地恩养,实则却是给秃驴与牛鼻子看家护院!
自己须鬓未白、正当壮年难不成要老死于牢笼之中?
今夜应无尘的邀约,又事先借了寺观的兵马,有几分是担心暴露身份,有几分是心有不甘呢?
而当无尘描述了他的计划,旁人只事有成算,可堪一搏。
他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年轻时曾亲口尝道的良机。
登高一呼。
登高一呼!
“阿翁,阿翁。”
稚嫩的呼唤唤醒了刘牧之,他才惊觉,晨钟已响,天色已明。
白昼已至。
最危险的时刻已经熬过去了!
刘牧之一把抱起小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孙子。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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