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从最后一排起身,在车身歪斜的公交车内往前走。
她越过被土墙砸稀碎的乘客,停步眨了下眼,迈大步子跨过断肢和血液,没有沾染一分。
挤扁的公交车头和土块厮混,纸人司机倒地。
天殊雪怀抱背包蹲在地面,纸人的脑袋就在座位底下,挤在角落凝视这场惨祸。
司机先生,您的头掉了。天殊雪低头道。
她费力伸手够到,将纸人脑袋抱起。
纸人没有任何回答,就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
它那劣质画笔涂抹的五官晕染纸上。
由于汽车冲突,这位司机的嘴巴被擦去半个嘴唇和牙齿。
司机先生,您先稍等一下。
天殊雪放下脑袋,在小背包寻找什么。
背包足够整齐,在她起身时就已收拾干净。翻找之后,她只拿出一只黑笔。
画完画的工具要收好,不能随意摆放,妈妈是这么说的。天殊雪拔开笔套,把纸人脑袋放在膝盖。
妈妈把画笔收好了,我出门没有带,因为笔的颜色太多了,背包装不下。妈妈给我买了最多颜色的笔。
可是没有嘴巴就不能说话了,司机先生,您需要我帮您重新画上嘴巴吗?但这个笔是黑色的。
天殊雪盯着纸人,纸人有一双儿童画般没有高光的红色眼睛。
好的司机先生。她自言自语,用黑笔补完不见的半张嘴巴。
半月形的嘴,里面是格子块似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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