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没有什么身份,不过是随王爷一同来游玩。”
他愈不说明,愈叫人不敢轻视,驿丞心里有数,丝毫不敢怠慢。
想来两人早已经商议好,裴瞬并未点明他的身份,皇帝也不作大,跟随在裴瞬身后。
“王爷来得突然,来不及置办好东西,王爷莫要怪罪。”驿丞点头哈腰地迎他们进门。
裴瞬摆手道无妨,“备些吃的喝的,我们歇歇脚就动身。”
驿丞还欲挽留,“舟车劳顿的,王爷何不留下歇息一晚再走。”
裴瞬摇头,朝承安抬了抬眼。
承安立即会意,将满屋的人都请了出去,只留下他们几人,门口有重重侍从把守,不允旁人靠近。
“今日种种作为虽为保护皇上,但到底是委屈了您,还请皇上恕罪。”裴瞬拱手向皇帝请罪,又亲自为他试过茶,才重新斟茶递给他。
皇帝伸手接过,温声笑道:“朕知道其中利害,不会为此介怀。”
裴瞬应了个是,朝姜涟招了招手,示意她奉上吃食。
姜涟这才招呼人进来,让侍从将驿卒们奉上的吃食一一试过,才敢端至皇帝跟前,又亲自为他布菜。
她离他极近,衣袖摆动间有馨香流露,其间夹杂着崖香淡淡的清幽气味,与裴瞬身上的味道无异,能沾染上对方的熏香,该是何等亲近。
皇帝觉得鼻子被熏得发酸,拿过一旁的巾帕掖了掖,笑着冲她点点头,不等两人眼神有任何交汇,便匆匆调转到桌上,他只尝了口素三丝,等她再要为他夹菜时,他忙止住了她,“不必在朕跟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