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边是在骗我对吗?为什么前几日还在关心我,转头又能抛下我?所以关心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你的弟弟吗?为了利用我吗?”
她的心被揪成一团,有种钝感的疼痛,一下下磋磨着她,想告诉他没有利用、没有欺骗,可是她的种种作为摆在眼前,让她没有辩驳的余地。
可他没有打算放过她,他轻轻咬她的唇,意图让她专心致志,又问:“你爱他是吗?有多爱?那你对我呢?一点点……一点点情意都没有吗?即使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也不行吗?”
她始终没有回答,她的身不由己、她的无可奈何,该怎么告诉他?
他终于认清,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她惘惘低头看向他,只望到他的泪水,自眼中涟涟落下,衬着那张面如冠玉的脸,显得那般可怜,她有些恐慌的伸手要替他擦拭,嘴中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他任由她的手指在面上摩挲,完全跪坐到她脚下,还没有彻底死心,带着乞求、带着渴望地同她对视,“你爱我吧,别爱他了,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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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冷风一吹,裴瞬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将群臣送出王府,曹管事已经拿过衣裳让他过目,“王爷,您瞧这件成吗?前些日子新做的,还没来得及叫您看呢。”
他看都没看就点点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又嘱咐道:“从明日开始,便开始准备婚事吧。”
承安应是,推着他跨过门槛、穿过游廊。
他心中畅快,想起姜涟还等在檐下,悠悠调过视线望向中堂,他离得不算远,却没在檐下看到她,映着灯笼的微光,倒是看到门槛处落下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