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王爷此话,倒是刻意诬枉了,我刑部不仅为臣,更是百姓的……”
话还未说完,便被裴瞬打断:“本王并未说什么,侍郎大人不必急于自证。”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姜家之事上,只在乎赐婚是否能成,继而道:“姜家之事的确不急于一时,但臣所说赐婚,望皇上能成全。”
“姜家的事必然要查。”皇帝心中涩然,知道逃不过这一遭,勉力勾了勾唇,生起自虐般的冲动,“赐婚是好事儿,姜家姑娘现下在何处,朕问问她的意思。”
“臣即刻叫她过来。”裴瞬实在弄不清皇帝的心思,难不成他以为姜涟敢不答应?
不消半炷香的功夫,底下人进来回禀,说姜姑娘到了,皇帝说“进来”,姜涟经人用轮椅推了进来,她腿上还没好利索,不敢走路。
轮椅在中堂正中央停下,还没等她说话,裴瞬先朝皇帝拱了拱手,“皇上一向宽厚,她腿上有伤,可否免了她的跪拜。”
皇帝嗯了声,头一回如此肆无忌惮地端量她,越看越觉得她真是心狠,前些日子还与他朝暮相处,转头便能彻底抛下他,可偏偏他不能质问她,在外人跟前还要装的持重,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露出异样,“摄政王说你们情深意重,今儿来求朕给你们赐婚,朕想着婚约得你们同心一意,特意叫你来问问你的意思。”
再极力控制,话说到最后都带着难言的委屈,怎么都接受不得她转头竟要成别人的妻,他想,只要她有半分迟疑、半分犹豫,他无论如何都要替她挡回去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