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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涟如释重负,合起手搓了搓,能感受到掌心的冷汗,依然睁着眼睛说胡话:“外头实在是冷,若不是不能宿在这儿,是真不想回去了。”
“你若是想在这儿歇息,有什么不成?”裴瞬朝承安招招手,待他俯下身压低声音嘱咐一番。
他的刻意避让让姜涟莫名心慌,故作若无其事地玩笑:“王爷是要让承安准备什么?竟连我都要瞒着。”
裴瞬讳莫如深地笑笑,“自然是好东西。”
不多一会儿,承安端着素漆托盘进来,上头放置着个海棠花形杯,琥珀色的液体齐杯,随着他的步伐来回晃动。
裴瞬略一摆手,承安将托盘送到她跟前。
“王爷,这是?”姜涟瞥那杯盏一眼,一时弄不清他的意思。
裴瞬收起面上的笑,微含起眼细细端量她,她的眉眼到她的下颌,每一处都透着坦坦荡荡,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猜测,可她的唇直白地出卖了她,那样嫣红饱满的姿态,隐隐带着齿痕,怎么能叫人不多想?再加上皇帝的突然离开,与将真相摊在他眼前毫无区别。
他再次产生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微扬了扬眉梢,悠悠道:“这世上有一种毒药,服下之后隔七日要用一回解药,否则便会立即毒发身亡,承安手里的就是那种毒药。”
他看着她面露惊恐,丝毫没有心软,继续道:“你虽应下要永远陪在我左右,但你抛下我要留在宫中的事还历历在目,我总觉得不大安心,思来想去,想让你再表表你的心意。”
姜涟胆战心摇,刚才对皇帝说的话竟一语成谶了,她有些不确定地抬手触了触杯盏,“王爷的意思是要我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