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裴瞬生出恨意来,可她更恨自己,是她没有本事护住自己的人,朝英用她的死叫她明白,她需得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有反抗的机会。
最后在她的再三坚持下,朝英被就地葬下,她望着无名的孤坟愣怔良久,无形中感受到别样的目光,转头竟看见裴善自窗中探出头在观望她。
她同他对视,因为离得不算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依稀瞧清他的口型,是“珍重”二字,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裴瞬被她这回逃跑弄得心神恍惚,不允她再离他左右半分,连马车也要与他坐同一辆。
她的心已经暂且空了,坐在那儿半声也不吭,他去拉她的手,她也丝毫不反抗,俨然成了木偶般的人。
他头一次害怕这样的温顺,垂目盯着她的头顶,涩然问道:“如今你必然是恨透了我吧?”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调转目光凝视着他,她确实恨他,但其中又夹杂着太多东西,让这份恨意不能变得纯粹。
他领会到她目光中的深意,身子一滞,片刻后又苦笑,“恨我也成,总比什么也没有的话。”
她又沉默下来,他毫不在意地将她纳入怀中,贴着她的耳际像是在梦呓,“为什么……为什么咱们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姜涟自己都答不上来,她只知道,她在他这儿,丁点儿希望和期待都不剩了。
没有她的回应,他也照说不误,絮絮不止:“这回到悬北关,等再回京城,便是我和皇帝闹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希望是谁死?”
“若死的是我,你是高兴还是难过?若死的是皇帝呢?你又是高兴还是难过?”
“想来你应该是希望我死,如果我死了,你便自由了,不过你暂且不要心怀期盼,因为就算我死了,或许也不会放你自由,要我在地底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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