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有效用更快的伤药,也一并用上。”他按了按额头,经李太医一说才觉出困倦来,他的确好些日子不曾安睡过,要熟睡困难,入睡之后又常常被噩梦惊醒,再也不敢睡下去。
人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可是他每每梦到姜涟遭受危险,又觉得那样真实,她的每一个蹙眉、每一滴眼泪,都让他觉得正在发生着。
李太医不大赞成他只求效用,劝道:“主子脉象本就虚浮,若是下重药,只怕会适得其反。”
他却坚持,“无碍的,朕的身子朕自己知晓,朕给你两日时间,你只管用药,若是还没有成效,那便是你本领没有学到家。”
“这这这……”李太医被他说得心里发慌,出了一脑门的汗,抬手粗略抹去,又替他重新包扎过,才悻悻道:“臣自当尽力,不辜负主子信赖。”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去吧,又问梁进:“裴善那可有什么消息?”
梁进摇头,“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不知道遇到了危险,没有机会传信回来,还是因为别的。”
他不由蹙起眉头,“既然一直没信儿,便要擎早做打算,刚派去的那些人呢?”
梁进继续摇头,“想是落后了好几日,还没跟上摄政王的脚步呢,所以也没有消息。”
“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自顾自地说着,披上衣裳往书案前走,提笔不知写了些什么,缓声道:“朕打算亲自跑一趟。”
梁进惊呼:“主子,这可不成,您的伤还没养好呢,况且朝上这样多的事,离了您可怎么行。”
他已经下定决心,便没有转圜的余地,“朕昨夜想了又想,觉得一味空等不是法子,若是最后什么都圆满了,偏偏没有她,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适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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